第10章 白心篇五:黑山羊
“咔嚓……”火起用打火机点燃了一堆草，随后速往里加柴，一个篝火很快成型。见青山一脸僵硬的望着自己，道：“怎么了？”
“没，没什么……”——二人围着篝火取暖，青山脱下衣服符纸挂在一旁，全身只穿了件短裤。火起发现青山的肌肉异常发达，竟是有八块腹肌。明摆着是个练家子。“不冷吗？”
他问。“道观的每年冬天都有冬泳活动，所以没事。”
“够遭罪的，要是我肯定坚持不下来。”
“呵呵，火兄细皮嫩肉，一看就是当大老板之人，可不似我等粗人。”
“借你吉言。”
没有食物，俩人决定硬抗一晚上，待天亮再想办法。中途，犹豫许久的青山到底还是问了：“火兄。”
“嗯？”
“令堂……是个什么样的人？”
“我母亲吗？”
“是的。”
“她啊……”火起根本没有母亲，对这俩字其实没啥概念。他不知道母亲该是什么样的。所以干脆就将爷爷的性子套了上去。“他啊……老实说，挺不靠谱一人，吃喝嫖赌全占了，有时候还得我去给他擦屁股。好色，脚踏多条船，偷鸡摸狗。为此没少有人天天来我们家闹。”
“那令尊，令尊就不管管她吗？”
“我是单亲家庭，没有爸爸。”
“抱歉……”“没事儿，看开了。”
“那在火兄心里，令堂是个好人吗？”
“怎么可能是好人？说是人渣还差不多。”
“可，可即便如此，你不还是冒着生命危险在为她凑医疗费吗？这说明在你心里她还是好人不是吗？”
“我不是很明白你的逻辑。”
“不明白？”
青山不解，有些错愕，他认真看着眼前的少年，却见对方一脸理所当然的道：“我妈是不是好人，和我救不救她有什么关系？我是他儿子，他是我母亲，我救他还需要理由吗？这和好坏有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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