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1、局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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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云舒的目光闪烁，犹豫了半天都没有开口。而站在门口的梁肆则是等不住了，他迫不及待的冲进书房，直接抢云舒背在后面的东西。

他的动作过于迅速，吓得云舒条件反射的松开了手，琉璃的玻璃盏突然碎在了地上，在灯光下危险又璀璨。

梁肆呆呆的看着满地的碎片，一时间没有动作，反倒是云舒先蹲下身子不顾的捡起了碎片。梁肆看着她的手指一次次碰触着那些锋利的边缘，忍不住想要将她拉起来。

云舒没有理会他的拉扯，继续埋着头，声音比其他时候低沉了许多。

“梁肆，你知道过两天是什么日子吗？”

过两天是什么日子呢？被突如其来的问题扰了心智的梁肆一开始并没有想起来最近有什么重要的日子，直到脑中灵光一闪，一个不可思议的念头在他的脑海中响起。

“过两天是我的生日，云舒……”

云舒没等他说完，捧着捡了半只手的琉璃碎片笑的悲伤。

“对啊，过几天就到你的生日了，我想着你可能会想要收到礼物的，没想到是我想多了。”

梁肆的心突然空了一下，他从来没有设想过这种情况的存在，毕竟那所谓的生日就连亲生的父母都没有记得。可是短暂的欢喜之后只有无尽的慌乱，这一切好像又被他破坏了。

“云舒，我不知道真的，我不是故意的你能不能原谅我。”

梁肆蹲在地上，膝盖的正下方就是尖锐的碎片，低的好像下一秒就会直直的扎上去一样。可他压根就不在乎，一双手紧紧的握着云舒的手腕，目光里是说不尽的哀求。

可这次云舒并没有打算原谅他，她看着梁肆的手掌，酝出了满眼的水光，在抬头看着对方的那一刻，晶莹的顺着脸颊躺了下来。

浑圆的泪珠是说不出的委屈，雾气散去的瞳孔带了不属于恋人的怀疑。

“梁肆，我们真的是爱人的身份吗？”

“什么？”听到云舒问题的梁肆吓了一跳，就连手中的力气都不自觉的大了几分。

“如果我们是爱人的话，不应该是相互了解，互相信任的嘛。我不是傻瓜，我明白你是将我当做了嫌疑人。可如果按照你告诉我的一切，你又为什么会怀疑我呢？所以我们真的是爱人的关系吗？”

突然落马的梁肆被云舒的问题问的说不出话来，就连眼神都开始躲闪。

云舒好像突然明白了，她将手中辛辛苦苦捡起的碎片扔回地上，挣脱梁肆的束缚，重新站起身来。

“我明白了，我明天就会离开这里的。”

可梁肆直接跪在了地上，重重的一声，随着他的闷声膝盖处的血渗了出来。他像个市井无赖一样抱住了云舒的腿，企图用鲜血来挽回她的心。

“舒舒，我知道是我错了。我不应该不相信你，我太蠢了。可这一切都是因为我太害怕了，我怕失去你，我也怕失忆的你忘记了我们往昔的甜蜜，更怕你被人利用，所以才会头昏脑涨，做出这种混蛋事，你可以原谅我吗？”